非凡烟火气
没有见过城市的繁华,灯火通明,但我的记忆里留存着木屋砖瓦的安逸,平凡又非凡,那是我的老家。
把步伐踏在小泥路,左右横生的杂草挡不住盛开的不知名野花,不把袜子穿的高些,还有些扎脚。坑洼的小路上一路向前,身后有车辆来往的马路,眼前有还未苏醒尚在睡梦中的木屋,鸡鸣清脆的叫早盖过车声喧嚣,空气混着青草的清新,是清晨的味道。在早餐之前,倚在墙柱边,张望屋前的芭蕉树,树叶宽大嫩绿遮住初生的薄阳,在突如其来的风中凌乱摇曳。
沸腾的水汽,柴火燃烧的气息。人们在灶上准备早餐,冒着热气的一碗汤面,双手捧着到前廊,低头吃面,抬头看阳光撒落渐富生机而出神。一碗汤面下肚,不浓郁不寡淡,令人身心舒展。
春日午后即使热意弥漫,也不忘记在金色的油菜花田里奔跑。屋前一大片的金黄,在光之洗礼下熠熠生辉,因为都是自家和亲戚家的地,便可以肆无忌惮,让发丝染上芬芳。他们吸收着春天最好的精华雨露,四瓣花颜色明黄,蓝天白云衬着木屋,一把油菜,明艳鲜亮,躺在其间享受片刻的美好。田边有暗流的小渠,堆满枯枝败叶,水却仍是透亮,人们说这的水特别干净,就用于洗去嬉戏后的泥泞。
玩累了搬一把竹凳坐在院子前,午后的风清爽闭上眼便陷入朦胧之中,嘎吱的声响声也无妨。心中惦记卖零嘴的小贩,掐着点等待,几块钱得来的花生果仁揣在兜里,听大人闲聊,能嚼一下午。
黄昏时分,戴斗笠的阿伯握一把锄头走在泥路,影子映照在身后,别具烟火气,夕阳在静默的电线下不见了踪影,虫声鸣响。
夜里的光景也最是让人欣喜。蒙蒙昏黑,只剩下廊前屋内几盏油灯,足以明亮整片木屋。抬头看,找寻天空几点隐隐约约的光亮,若有若无,却仍泛着童心点数。夜里较于白天过分清爽,晚风吹动叶片簌簌簌簌,让人忘却了时间,神迷享受那份恬静。但总躲不过要入睡的喊叫,梦在屋内,梦在屋外。老家的时间那样慢,又那样快。 苍南县灵溪三中八年5班 郑思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