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热线:0577-68881655 ·通讯QQ群:214665498 ·投稿邮箱:cnxwzx@126.com

当前位置: 您当前的位置 : 苍南新闻网  ->  文艺副刊  ->  创作  -> 正文创作

冬天的三个名字

发布时间:2019年01月15日 来源:

  易木

  

  一剪寒梅,寒风中发芽,清冷中拔节,霜雪中凝香,是梅映衬了雪的白,还是雪冷凝了梅的香?于是,突然想“附庸风雅”——写写诗,抒抒情,可还是有点不敢动笔!

  为何?害怕——害怕诗不达意,更害怕朋友读到我的诗,会被红色温暖、香骨感动。

  父亲不怕冷,在河边洗菜。我看着,好冷。他手背上的青筋,以及布满沧桑的皱纹,被繁忙的劳作一再滋养,长成梅树的枝桠——曲折,有力,凸显。而被河水冻红的皮肤,梅花般绽开,热烈炽人。

  父亲说:天气越是冷,梅花开得越是热情。听这话,我,仿佛沸腾了。仿佛,河水、雪水,也开始了沸腾。

  我恍然大悟:冬天的日子,虽然苍白,却暗香浮动。这不是因为我写了多少诗,抒了多少情,而是因为父亲手上红红的冻疮——痛并幸福着的梅花!

  

  无声的夜,有声的雪。

  一朵二朵三朵……正诉说着什么……听,雪落的声音,是种浪漫诗意的陶醉。

  也倘或,唯有用心去听的人,才能完全地听清。

  雪有自己的生命,自己的语言、自己的歌。有雪的冬天,空气最新鲜,人最有精神。

  雪在唱歌——并未为特定的谁而唱。也太调皮了吧,总是这样,等待夜半来、天明去。

  母亲生前总是翻出没有完针的鞋底,将雪穿过针眼,把盼归的心情一再拉长再拉长——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父亲呢,坐在灶前,雪落炊烟暖,把风箱拉得长而又长,把灶火烧得旺而旺。

  若懂得、了解雪,那么,就能够听懂它的浅吟低唱。

  飘飘洒洒、来来去去,即便无人知晓那份心思,也不会难过——这个世界,自有懂得的人。

  雪,从来不急,也从来不躁。

  

  “你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熊熊火焰温暖了我……”

  冬天御寒,曾借助于火。最怀念的还是早年间有一种铜制的取暖器物,名曰“火砻”。

  《红楼梦》云:“那凤姐儿家常带着紫貂昭君套,围着攒珠勒子……手内拿着小铜火柱儿拨手炉内的灰……”

  作家冰心也道:“年轻的母亲穿着沿着阔边的衣裤,坐在一张有床架和帐楣的床边上,脚下还摆着一个脚炉。”

  这“手炉”或“脚炉”,均与“火砻”相似的取暖工具吧!——呈扁圆形,里面盛着并未完全燃尽的灰,以其余热用来暖手或暖脚,驱寒暖身。

  颇似那句什么话——曲不离口,“砻”不离手。每每火力渐微时,就添新柴,或拨弄几下,火便旺了。火砻暖人——手不冷则上身不冷,脚不冷则周身不冷。

  江山千里雪,砻火一点红。每每想起小时候在农村老家烘火砻的情景,那一幕幕,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Copyright2005 - 2012 Tencent.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