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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革新新作《留白》出版发行

发布时间:2017年11月02日 来源:苍南新闻网

  陈革新,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1978年考入末等大学,之后站讲台、编小报,同时在自留地日落而作,满足年进小文三两篇。性喜踩云端走山水,仅帝企鹅家乡未着陆。有先生所言“以悲观之心情,过乐观之生活”正是。已出版《双河留影》《竹林梅雨》《最了解你的不是我》《近视本土》和《留白》等个人作品集。

  从诗意门缝里穿透出来的一丝忧伤(代序)

  刘文起

  写下这题目,缘起于陈革新的散文《门缝里的顺溪》。他在文章的结尾写道:“顺溪古屋大门只开了一条缝,就让我们窥见了故事的沉重。”陈革新这篇文章没有写顺溪或顺溪的古屋,只写了顺溪的两个人辛酸凄楚的故事,等于只打开顺溪古屋的一条门缝,却已让我们感觉到“一页关于个人的历史散发着酸楚”。从门缝立意,这正是陈革新散文的精到之处。

  我最早看陈革新的散文,是在苍南县作协编的纪念文集《纸碑》。《纸碑》里有他的《盆榆之殇》,它的构思奇特,让我眼睛一亮。该文一反书中诸悼文直抒胸臆悲伤的手法,以盆榆枯萎为寓意,从自己与诗人刘德吾交往着手回忆,使哀伤变得既感人又理性。正像他在文中说的:“诗句过于情绪化,不免停留在痛失的层面。此时此刻默念于心,或许更为深沉。”这就是《门缝里的顺溪》的写法。我对此有了好奇,便找来革新发表在《散文选刊》《海外文摘》及《温州文学》《温州都市报》《温州晚报》上的其他散文看,都是这样艺术手法。顿时,一种清风扑面的感觉灿然心头。于是,我就用“从诗意门缝里穿透出来的一丝忧伤”来概括他这些散文的艺术特色,也许还是合适的吧。比如《大巴山腹地的诗意栖居》,他不写整个大巴山,却只写割漆人一家:“我们问他在深山觉得苦吗?他笑笑说没什么,晚餐有啤酒喝,下雨天还可以一起打麻将。”这话让人从心里泛起一丝忧伤。又比如《在华山北峰喝茶》,没有写如何喝茶,却只写华山挑夫:“挑夫是华山一道特殊的风景。每天挑夫用肩膀撑起生活的重负,用脚力蹬出一线好日子的希望。”于是便说:“茶味虽一般,却能品出挑夫肩膀韧劲和脚步的苦涩。”《东狮山下行百步》里说环保:“以欣赏者的姿态面对清贫抑或富有的‘原生态’并一味喊好,看来也只是一厢情愿。在小城不远处的山谷,他还是发现了躲在绿色植被里铁皮搭建的厂房、铁架流水线和冒烟的烟囱。他无权咒骂这是在糟践绿水青山。”寓言体的《螳螂之死》就不要说了,“装修房子的他……看着这只螳螂一秒一秒坚持着……最后还是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的整个悲壮过程。”这忧伤的门缝,就开得稍大些了。就连《王峰三喜》这篇照理是喜庆的文字吧,文章在写完了书画家王锋喜野趣、喜画雁、喜种花的各种行状后,却在最后突然来一句:“喜野趣的王锋现在最忧虑的,是自家‘别墅’即将消失,他得搬进套房去。”这就让我们也忧虑了。陈革新就是这样,把诗意藏在屋内,然后把门打开一条缝,让一丝的优伤从屋内穿透出来。

  为什么陈革新写人写事写物的散文中总能穿透出来一丝的忧伤呢?这是作家的良知和责任感,还因为世界的不完美,生命也正如张爱玲讲的,“是一袭华美的袍子,上面爬满了虱子。”陈革新散文的结构是诗意的,他总是把人们带进灵动于心的意境中去的。他的取材,别辟蹊径;他的写法,别具匠心。特别是写法,有时居然是有话则短,无话则长。这是林斤澜说的小说的写法,但陈革新的许多散文都是如此。还有的写法就是明明是状物的他偏偏写人,明明是写人的他偏偏状物。比如写华山北峰喝茶的,他写的却是挑夫;写诗人逝去的,他着笔的却是盆榆枯萎。这就是陈革新散文诗意的妙处。

  我想,一篇可称之为散文的文字产生,两件事很重要。第一要有话说,第二要会说话。在第一个有话说的基础上,决定作家散文高下的,当然就是第二个,看你如何说话了。这是每个人散文的不同风格:张爱玲的华丽灵俏,孙犁的清新优美,余秋雨的大气厚重,贾平凹的哲思流畅……陈革新的散文虽还谈不上风格,但可以看出,他追求的是一种有难度、有境界的写作。另外,陈革新的散文还有小说家散文的特点。小说家散文有何特点呢?汪曾祺说:“小说家的散文有人物。小说是写人的,小说家在写散文的时候也总是想到人。即使是写游记、写习俗,乃至写草、木、虫、鱼,也都是此中有人,呼之即出。”陈革新的散文中大多有人,因为他文学创作的最初开始就写小说。他的小说处女作《山深草更青》和我的小说处女作《美容》一同发表在温州市文联主办的刊物上。此后,就很少看到陈革新写小说了,我很为他惋惜。现在看到他用小说家的笔法,写了那么多那么好“从诗意门缝里穿透出来的一丝优伤”的散文,我由衷地为他高兴。

  《留白》后记

  陈革新

  我是一个老农,心里好像有个小目标,但限于实力,一砖一瓦,陆陆续续,才费劲建成一间毛坯房。这间毛坯房取名“留白”。

  把多年积累的物件,统统搬进新屋,看了看,阵容不齐,杂七杂八。

  这些被称之为“散文”的家伙,有主动写作的,也有被动写作的,主人觉得,不管哪种状态写作,只要是真实的,真情的,并能用自己的语言来表达,足矣。

  关键是找准自己,给自己定位。你没有足够的肺活量,与辽阔无缘,就写些小场景。你上得高原会缺氧,装不下大情怀,就写些平常事。搬资料的大散文你可以不喜欢,但有期刊开辟专栏。浮光掠影的随手写你可以不喜欢,但有庞大的游记联盟正热衷。落笔就是父亲母亲爷爷奶奶老村老树老屋老井你可以不喜欢,但那是永恒题材。历史上御用笔杆子招人唾,献媚赋体文招人弃,那是别人的话语权,你尽可不看,或看看,想想,会心一笑。

  几年来有缘与卞毓方先生有了交往,他是散文大家,境界高,视野宽,眼光贼,笔法辣。看过我几篇小作,说,门缝中的顺溪、读点信札能从小角度切入,已具备一个作家的技能,螳螂之死变换个角度写,文章就好看,到过大巴山,能这样写,已经很难得,可惜陈革新不是名家。后来,看了静观一方碑刻,发来短信说,大作读毕,流畅、亲切、自然、素养很高。写人的文章,跟对象的高度及势能有关,也跟大环境有关,总而言之,是不错的。

  轻轻指点是莫大的鼓励,这评价是真实的我。

  “留白”是间毛坯房,算陋室,但装潢时,谢老、萧老亲笔题签,文起兄一篇精准读后,马叙兄一壸空灵茶水及建东兄一张沧桑的脸,一经成奎兄妆扮,何等豪华。

  兴之所至,也许又要谋划盖两间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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