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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的墨香

发布时间:2016年12月05日 来源:苍南新闻网

  朱建德

  别轻视青春期感动过的东西。

  九十年代初期,我在《温州日报》周末版上开了一个“阿倩小传”的连环漫画专栏。这套漫画,每周一组,风雨无阻,从未中断,共连载了100期。当时,我注意到一个经常和我同时出现在一张报纸上的名字“张骋”。

  张骋是谁?我茫然无知。但他在《夏日来临》和女班长深情地握手时《别情如潮》,在《人淡如菊》时节《等你长大》,与《雨中的你》《谈情说爱》,在温州向一个叫“丹”的女孩《请问芳名》,成为了《世上最美的声音》,这些散发着青春墨香的文字打动了我,成为我青春期的《青春的遥忆》。

  真正认识张耀辉,是在1994年初,我也凭漫画这门“独门武功”被顺利“招安”,进入苍南报社。报社初创时期,条件艰苦,办公室租在工人文化宫四楼。而文化宫的二楼是舞厅,三楼则是教舞学舞的地方,耀辉经常趁到县城出差或办事的机会,穿越文化宫重重噪声,来到报社办公室送稿。也在那时,我才知道耀辉是矾山某中学一名英语教师,“张骋”就是张耀辉。

  新近,耀辉的散文随笔集《那么爱》出版了,并嘱我为他写点什么,说实话我是犹豫的。这是因为写这种文章分寸不好把握,吹捧讨人骂,揭短对不起人。但重新完整地浏览过来,还是给我带来阅读上的愉悦。看得出来,字里行间浸透着他的真诚,弥漫着他的真情,饱含着他的认真。用一句话概括:体验是鲜榨的,感情是陈酿的;对世界花心,对家乡深情。

  耀辉与我,当属于“以趣和而往”的一类。他除了教书育人,30多年笔耕不辍,平时喜欢拍照,是摄影发烧友。矾山申遗以来,他还开始涉足新闻报道,坚持新闻写作。我俩年龄相当,又同处小城狭窄的文友圈,自然就多了碰面的机会,自然就有了“同类”的沟通。虽总是匆匆一面,但不知怎么,他竟在我心里留下较深的印记。

  我欣赏他身上那种散溢着生活的慷慨激昂的东西,平时在一起,大家反映耀辉话多,讲起话来,滔滔不绝,激情澎湃。他自己也说自己“天生激动”,属典型的胆汁质外向型。由于激动,往往不够沉稳,给人欠成熟感,连街上算命老头都说他"心浮气躁对人无益”;由于激动,参加工作才一年半,就被贬到乡下教书;由于激动,往往让锐利的语锋,制造了诸多善良的错误(耀辉语)。但我认为,耀辉近“知天命之年”,依然能对生活保持激动、坚守激情,是他对人坦率的表现,也是矿山人本色的真诚。

  青春真的是一次性的,一旦你开始不再用荷尔蒙做决定,那些故事就已然离你很远。我们的生活大部分都乏味得不值一提,根本就没有不乏味的时候。换另一种牌子的啤酒也好,到一个新地方去玩也好,订阅别的微信公号也好,坠入爱河又脱身出来也好,我们一直在以或轻浮或深沉的方式,来对抗日常生活那无法消释的乏味成分。但我发现,耀辉除了天生激动外,还对生活保持着天生的兴趣盎然,尤其是对乡土和家园的坚守与深情。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耀辉开始写起新闻,当起矾矿申遗义工,现在又是苍南县世界矾都传统文化研究会会长。他的大部分业余时间不是在矾山,就是在去矾山的路上。他《走进矿山》,在《禅静的乡间》和《被时间湮没的老街》,《寻根古路下》《探险山魈坑》,在《结晶池》旁与老矿工一道回忆《水尾的炼矾往事》,他《斜眼矾山》,自认《自家山水总关情》,说《窗外青山》是他每周五次的盛宴。

  但凡喜欢文学创作的人,大多对新闻写作不屑一顾。而耀辉认为,新闻有力量,比文学更直接。他“转型”写新闻,比起我们这些“专业记者”还有激情,他的“天生激动”使他对这方水土的深情,融化在写作中。这里有个例子:去年4月14日,矾山举办杜鹃花文化旅游节,发生了游客攀爬户外拓展训练网倒塌事故,给正热的矾山泼了一瓢冷水。在官方媒体还未发声时,耀辉第一时间发出了《矾山不倒》微信贴文,一时转发无数,重拾矾山人信心。事后,连舆情专家都评价,此文应对及时,振聋发聩,深得人心。

  耀辉对矾山的情结,在我看来,仿佛是一个包得紧紧的蓓蕾。他为矾山写下的文字或所做的事,在大多数情况下,毫不起眼,默默无闻。然而,有些事情对一个人来说确实具有一种特殊意义,这些具有特殊意义的事情使得蓓蕾绽开一片花瓣,花瓣一片片接连开放,最后便开成这朵《那么爱》的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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