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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专刊】80后教师的中学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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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15年04月26日 来源:苍南新闻网

李步江/摄

  记忆是一条河,她承载着每个人的人生,而中学生涯只是其中的一艘小船,匆匆而过。也许有老师们的敦敦教诲,也许有男女生的懵懂打闹,等等,这些都留下了美好的回忆。本期周刊,我们特邀了三位80后教师,通过他们不同的中学经历,一起回味那段难忘的岁月。

  在实践中长大

  □王清清

  1995年,小学毕业,父亲不想我优异的成绩被埋没在农村学校,于是,捐资转到镇上的一所初中就读。我入学那会儿,学校只有初一初二两个年级段,可能是学校刚建立,详情如何,当时的我没去注意,只知道,我要在这儿开始我的初中生活了。

  回首这懵懂的三年,我觉得我是个幸运儿。初一初二学校设置平行班,我所在的班级是特别贪玩的集体,因为有一大堆贪玩的男孩子。虽然在别人看来我们的班风不是学校和老师所期望的,但是,我们特别团结,也过得特别开心。读书和考试并不是我们全力以赴的重点,课余,我们去滑旱冰,骑车兜风,哪怕是一群人在街上闲逛,那风也是带着迷人清香的。初三的时候,年段设置了两个重点班,尽管有点险,但我还是幸运地成了重点班里的一员。一年的勤学苦拼,我获得了优异的成绩光荣毕业。

  那时候,学校的硬件设施也一直在不断完善中。于是,我们的劳动技术课是正儿八经地有事儿干。课上,同学们分不同的小组用簸箕装泥土,从这边搬运到那边,一趟又一趟,干得热火朝天。尽管有男孩子抱怨学校耍我们,把工人的活儿摊派到我们学生身上,省钱省力。但现在想来,不管学校是何出发点,这样的活动对我们来说真的非常有意义。操场填得差不多了,我们在围墙边上种树,隔段距离就有一个挖好的坑,我们几个同学种一株,在老师的指导下,一棵棵小树苗立起来。在那之前,我是从来没动过这些东西,尽管是跟着小组同学在边上打打杂,也隐约知道了一些种树的步骤。树种完了,我们舒了一口气,好多同学坦言几年后一定要回来看看自己亲手种的树。想着学校建设的一砖一瓦有自己的一点点汗水在里面,幸福感也增强不少。

  我们劳动的身影不仅在校内,还走向社会。初二那年,校团委组织“你丢我捡”活动,每个同学被分到一个垃圾袋,排着队伍上街,看到垃圾就往自己袋里装。尽管街上的那些人并不是很能理解,他们有的说着笑,似乎在笑话我们,有的倒直接,家门口的垃圾扫出来,示意我们去捡,但我们一点都不介意,对着跟拍的电视台摄像机镜头,自豪着呢。偶尔有同学被邀请采访,更是得瑟了。在街上弯腰捡垃圾,让我们真正感觉到劳动的辛苦,体味到劳动的光荣。实践着,体验着,成长着。

  回味旧时光,不能忘了培育我们长大的恩师。最难忘的是初三重点班学习时的朱老师,他任教自然科学,是我们的班主任。他不苟言笑,似乎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皱纹。老师留给我最珍贵的礼物是“错题集”。刚入重点班时,自然科学是我的弱项,150分的卷子100分都考不到,为此,我也从来不敢靠近老师。老师教我们用做“错题集”的办法把所有的错题集中抄在一个本子上,然后时不时拿出来复习。这招对我来说很管用,以至于,初中毕业考试时,我考了年段的前列,分数只被扣掉很少的几分。拿成绩单时,朱老师很惊讶地问我,那个时候,我才敢自豪地对老师说:“是您的错题集帮了我。”

  回忆,点点滴滴,像颗颗珍珠,串起美好的豆蔻年华……

  醉梦青春年华

  □吴祥炬

  酒逢知己千杯少,一杯又一杯,杯不停,眼迷离口高歌,不知不觉晃晃荡荡中回到家中。坐在窗前脑子中回闪的却是早已沉没在记忆迷海中的中学时光。

  匆匆二十年,那时的伙伴和老师有些竟想不起来了,实在是不应该。难道我是薄情寡义之人,不是的,只是二十年前的我过于沉醉在自我世界之中,与人接触不深。至少曾经的班主任,我还是记得的。几个学武的师兄弟也不曾忘记。

  在大山中生活的我,学习、打拳、看课外书过着悠闲的日子,不知世间的烦恼。总想有一天能闯荡天下、行侠仗义、快乐人生。家中的书,报纸是有限的,热爱看书的我,只能到处借书,整个学校有书的人,周边邻居的书都借光了,我只能四处打听,无所不用其法,来满足自己的阅读欲望。看得越多,我逐渐生活在书中,远离于真实的世界。家人的关心,老师的厚望,儿时的梦想都已经达不到了。可幸恩师的当头一棒,我悬崖勒马,浪子回头,抓住了有限的时间找回了一点自我。

  一次月考之后,我挂红灯了,可耻啊!老师找我谈话了,面对老师,骄傲的我无语,只能承认自己不务正业,对于学业实在是不关心,敷衍了事。那天晚上,我对着闪着微弱光线的灯泡,陷入了沉思中,不知不觉两眼已是泪花盈眶。我自负不输任何人,为何学业现在如此糟糕,我对得起何人?我不能再任性了,还是得担当自己的重任,牢记梦想,做好一个炎黄子孙。

  早起晚睡,一遍又一遍的做习题,充分利用每天每时每刻,不懂就问同学老师。一天又一天,度过三年又三年,每到午休时间,我和同学们总爱在后山林中围成一圈,谈天说地。各自讲听到的稀奇事,交流所得。有一次,在跟同桌玩耍时,我出力过猛,弄伤了他,虽然我是不小心,但是我还是十分担心,他的脖子僵硬着痛了好久。几天后的夜里,他和二哥还到了我家里,家人带他们去诊所看医生了,幸好医生说可以治好。第二天,有老师问我,听说你力气很大,我很不好意思,之后跟人玩时不敢再不轻不重,知道控制好自己的力道。

  难忘的还有一位老人,那是一位退休的老教师,我常常到他家中借阅古文书籍,可惜现在他已不在。周末我还和同村的伙伴上山去发现新大陆,采摘各种野果,在山间小路行走,披着晚霞回家时满嘴都是色彩。村里的祠堂,留着几十号师兄弟的汗水,那一草一木一砖一瓦就在那静静的看着。挥拳踢腿,你进我退,发力时高喊着,休息时呼气吸气慢慢平静。故人间有离开尘世间的,也有就不联系的,经常见面的已无几人,呜呜。

  忆往昔,岁月不在,我们把握好的只是现在,过去的酸甜苦辣都是美好,未来也是可以改变的,只要我们有梦。脚下的路永远是自己走出来的,走向何方取决于自我,愿我们无怨无悔活好这辈子。

  我那换了模样的初中母校

  □谢周瑜

  我初中的母校是龙港二中,在那里,我度过了算是如鱼得水的三年时光,尽管本校待满两年后,“被”借读到其他学校去待了一年。当年的校徽我还保存在家里的书架上,有别于当年流行的长方形的金属底片表面滴胶的样式,而是用了塑料小套子,里面一张纸标明班级姓名,旁边贴着一张单寸照,比较容易让别人做到有拾有还,再掉挺难。那张单寸照上,我还是梳着两条麻花辫的小姑娘,大红色的棉袄,似笑非笑的表情,有点呆萌。一转眼,我开始回忆它,顺带也回忆已毕业十五年的母校。

  进入初中,进入新的环境,一切对于我都是新鲜的,主科从原来的语数变成语数外自然政治社会,同学从原本的同村同龄人变成来自四面八方辐射龙港边边角角,就连学校破旧的东教学楼,六角形的西教学楼,都让我觉得与两层楼的小学完全不同。

  用不了多少时间,班干部一选定,全班的脉络就跟刚长出的新叶一样,一览无遗。谁是什么性格,谁是怎样的成绩,先别说这班干部是新型的阶级制度,倒真的是班主任快速掌握班级动态的一大法宝。

  班主任姓陈,数学老师,个性沉稳,长得挺帅,做事慢条斯理,写板书的时候很习惯性地抬起一边肩膀,侧着头,刷刷地写一黑板漂亮的板书。接手我们班的时候,他还没结婚,一门心思全扑在教学上。我犹记得,初三的时候我数学成绩下滑,他利用双休日的时间,免费为我们补课,一道题一道题地解答,无丝毫不耐烦,遗憾的是我每次去他家都是战战兢兢,生怕自己太笨,做不出题目,伤了他的心。

  语文老师也是刚毕业的师范生,姓杨,一脸的青春,我无来由地对她产生好感,大约来自对语文的热爱和掩盖不去自己是语文课代表的嫌疑。她对我也十分偏爱,我归结为上课时的踊跃发言和偶尔可以拿得出手的成绩。后来,初三的时候,杨老师则因为学校的安排,没有继续教我们班,让我伤心不已。

  三年英语老师换了三个,前面两个很漂亮,后面一个很负责。初一的自然老师被唤作“梅超风”,明亮的眼镜,飘逸的三七分头发,凸出的喉结,帅帅的模样,基本上自然平均分在96分以上;初二初三的自然老师变成了即将退休的黄老师,每天盯着我们除了做题目还是做题目,愣是傻补,才让分数差强人意。社会老师整天眯缝着小眼睛,摸摸这个女生的脑袋,拍拍那个女生的肩膀,每天都很励志。

  班级里的同学都不是省油的灯,反正各种青春逼人的傻事都能上演,一会儿组建足球队,自封偶像和伴侣;一会儿上课偷看小说和漫画,被老师撕了变成雪花;一会儿有女生为男生的决绝,用蚊香熏眼睛哭红了眼。呵,青春真的就是一部电影啊,胡夏在《那些年》里动情地唱:好想再回到那些年的时光,回到教室座位前后,故意讨你温柔的骂,黑板上排列组合,你舍得解开吗?谁与谁坐,他又爱着她……特别让人心旌荡漾。

  初三第一学期,我们一个级段13个班就因为校舍是危房的缘故,离开二中本部,借读到他校,好像是蒲公英的种子被提前吹到了空中,没有着陆。

  现在,二中校舍焕然一新,曾上过课的教学楼都已经被拆掉重建,找不到一丁点当年的影子。除了高中母校还在,小学母校和别的完小合并,择址迁建,那棵巨大榕树和二层楼被夷为平地,大学母校我所在的校区也由于种种原因被拍卖,由此一来,我所历经的母校早晚会由客观存在的事实变成记忆加工的理想构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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