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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晚,正是渔舟归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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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15年02月03日 来源:苍南新闻网

  灵溪三高李小小

  马达的声响,划出了黎明线,赤溪渔家的一天就开始了。

  当我们都还沉浸在睡梦中时,海岸边,他们早已收拾好渔网,开始了新一天的出海作业。刺骨的寒风,轰隆隆的发动机声,摇摇晃晃的渔船,承载着他们收获的希望,坚定地向茫茫大海驶去。

  “寄蜉蝣子天地,渺沧海之一粟”,这非得到了海上方才完全体会得了!茫茫大海,水天一色,一船摇摆在上,那就不过是只蚂蚁大小。渔民将网用力向外撒去,这边则有人奋力划桨。边划边放中,最终在海面上围成了一个圈,等待着鱼虾进鱼网。运气好时,一网收获满满,有时还会收获一些新奇的玩意儿,如海蜇——半球形的上身,半透明的颜色,与海水的颜色融为一体。渔民们说,用渔网能捕到它,算是一种运气。说这话时,他们是满足的,嘴角的微笑就是明证。大海是一个巨大的宝库,有无数的盐鱼虾蟹,也是一个无私的母亲,让生活在她周围的人们享用它的一切,却它不要求回报。

  可,海总也会有发脾气的时候。夏季是个多台风的季节,只要那八九级的大风,加上汹涌的海浪就可轻易把渔民精心布下的渔网扯烂,把渔船打翻……若是大台风,潮水会没过防潮堤线,泊在港口的大铁船都会被推到岸上来。这世上,最能逆来顺受,荣辱不惊的当论是海边人了。不论是晴是阴,不管是风和日丽还是狂风暴雨,渔民们也无怨无悔,早出晚归。东西坏了就修,物件没了再补上,再大的风浪,他们也不会退缩,这就是他们的生活。

  出海回来,渔船靠岸。大海边沙难上,渔民们在宽阔的沙滩上慢慢地聚集到一起。一位艺人端坐于众人当中,身旁放着放着一只竹筒,这是一种以鱼皮制作的鼓——渔鼓。待人越来越多,艺人便将鼓斜放在左膝盖上,以左肘护住,左手拇指、中指和无名指捏着一节竹片,快打出节奏韵律,右手拇拍则按住鼓的下端,其余四指轻而富有节奏地拍打着鱼皮鼓,发出“嘭!嘭!嘭!”的声音,老艺术家用淳朴的乡音唱出人间悲欢离合,叙说着乡间故事。渔民从艺人的唱说中寻得了自己的生活,融入了自己的故事。这是他们劳作过后最大的享受了。

  潮涨日出,潮退日落。渔家马达声渐渐平息。太阳的余晖撒满整个海面,波光粼粼,反射出耀眼的光,直到相离,相切,相交。

  在唱鼓中,渔家的一天也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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