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寮那个寮(组图)
■叶晔/文 柯宗清 /摄
给渔寮命名的那个寮已经不在了,只有烟墩还在。
和全世界的名山一样,烟墩山有个山尖,可以看出去几个村、几户人家、几只帆影。我清楚地记得少时,我上过那个烟墩,穿过三四个朝代,古今六百年不多也不少,恰好可以与洗刷成半明半暗的几片云朵对等,飘荡。
其实烟墩山没有什么名气,跟那座寮一样,没了也就没了,留下的只是人间烟火。几座祖坟簇拥着,几只牛羊在吃草,它们交配,呼儿唤女,偶尔有个傻子抽一会旱烟,麻木无魂的像只小船在风浪里转悠,有事无事,对着天空扯开嗓子吼几声,令人唏嘘。
“隔着千山万水,烟墩山还在我们的心口冒着烟呢!”作为后来者,我的心里也总有个山尖,平凡得像过去,像烟墩山,已经老得没有狼烟,没有人烟。
回头再来说今天,渔寮之名已经跟沙跟海跟那些潮音联系在一起,夏天也罢,冬季也好,去了,收一身咸腥味回家,疲则疲矣,却掩不住那一股激奋——是的,我终于去过了。我见到的海浪与任何人都不同,我摸捏到的沙子硌疼了梦境,我带回的海螺还可以听到千万年前的涛声,你有吗?
这时候,没有人会想起那个寮,那个老祖宗为了避难而搭起的小草屋,它还在,在那些岩壁的缝隙里,在那些潮音打造的“地道”里,在渔寮人的灵魂深处一闪一闪……
渔寮的味道
渔寮的味道当推彩鳍鱼、文蛤、蟳
、鲎及对虾。味道骗的是舌头,赚的自然是口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