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培林：创新担保集团推动民营金融发展

2012中国民营金融发展峰会日前在上海国际会议中心顺利举行。新中国第一家私人钱庄创办者、温州方兴担保公司董事长方培林先生在会上发表了专题演讲。他结合自身创办私人钱庄的经历，回顾了中国民营金融的发展，认为创新型担保集团可以在当前国内资金市场中发挥重要作用，从而有效推动民营金融行业的发展。以下为实录：

各位大家好！我们原先好象都是讲民间金融，现在这个主题改为民营金融，我感觉这就是一种进步。我今天想跟大家讲的有几个事情，第一个，我们要探讨的主题是新的趋势新的格局新的模式，我想回顾一下，我们原来是怎么样子？

大家知道，共产党执政60多年了，对民营金融的市场，在前一个三十年是打击的，是取缔的，认为是不合法的。我们宣传的观点是劳动得食，不劳动不得食。这三十年，我们总结了一句话，是瞎折腾。折腾来折腾去把国民经济折腾倒退了，就像茅老这样的经济学家也去种地了，这三十年我们不说了，仅仅要说的是改革开放的三十年。改革开放，我印象中是这样的，我在1984年，我创办了新中国第一家私人银行，当时我给镇政府打报告的时候，我想应该办一家合作的金融服务社，有几个特点，第一个是股份制的。每股1000块钱，组织十万块钱，我后来想万一我当董事长，中途人家退出去怎么办？都向我退股我没钱，我想这个股权能不能转让不要退股，我后来想利率要浮动，否则我能跟银行竞争吗？还想24小时服务。想不到这么四点，历史的证明我全对了，24小时上班就是现在的银行的柜员机，所谓的股权不能转让就是以后公司化的核心。当时我把这个报告送到镇政府以后，想不到镇里的领导比我们还要开放十倍，他说：老方，那个时候我还是小方，不是老方。他说小方，不要做金融合作，你一人办。我说一人办叫什么名称？他说就叫钱庄，我也吓一跳，因为钱庄是国民党的东西。就这样，新中国第一家私人钱庄在苍南县诞生，可是这个牌子挂了一天，马上其他银行看到，这个金融没这么好办。这样镇委书记也找我说，我个人支持，但银行不让干。这样我的牌子拿起来了，那怎么办？转入地下。因为老百姓知道你办银行了，钱就存进来就循环起来。我现在才弄明白，真正空手套白狼的就是金融。

大家知道，当时八十年代的银行挂了一个牌子，叫什么牌子，国家金融重地，闲人莫入。现在大学生毕业听到我的讲话，这么大的事情，其实在当时你也不敢去发财，如果敢去发财，中国的金融早就进行改革了。这三十年我们国家几代领导人，对民间金融市场的管理，说白了用尽了脑子，想把这个市场管好，但是长期以来的管理是无奈的，是苍白的。

你看看，一出事就枪毙就抓人，所以说我曾经说我们是在刀尖上跳舞，我们这帮人有人是千万富翁，也有人会坐牢，这个坐牢是绝对的，只有我们死死的提高警惕才可躲避牢狱之苦。比如说吴英的案子有人说你是无罪，但政府说你有罪，判你无期就是无期，没办法。

现在说到新的格局，刚刚说到了小额贷款公司，一种业态情况，我也想谈谈我们下一步的想法。第一个，我对小额贷款公司的指导意见我读了几十遍，反反复复地读，我感觉到几十年来，中央没有拿出好的办法，现在办法拿出来了，吴晓林同志他经过多年的摸索拿出来的东西，就在2008年5月，关于小额贷款公司的试点指导意见，这个意见太好了，紧接着发布，它的目的是要规范起来，也就是说你们原来的民间借贷市场无序市场，现在规范起来，用合作的形式，用公司的形式去放贷，因为你放出去的是自己的钱。在他在顶层设计的时候碰到了困境，因为她怕，怕没人去做，你们做小额放贷的同志，我有钱可以发放，为什么要组织起来监管，还要交税收，异地不能放贷，我是上海人我为什么钱不能放到北京去？这么控制住，我干吗要做？顶层设计有顾虑，他想了两个办法，第一个你们做小额放贷公司，你做起来以后，你做的好，我给你转为村镇银行，其实都是诱惑，到今天为止，没有一家小额贷款公司转为村镇银行。那为什么中央要诱惑老百姓呢？他太想把民间借贷规范起来。他又加了一点，你们做的好，我银行给你们资本金的返50%，拆借给你，也就是说我批发给你，你们零售。这点都做到了，可是在我们地方政府，在理解中央这种政策上面，我发现都有偏差。大家可以看，小额贷款公司的宗旨，是要放到农村去，放到农村为三农服务，完善农村的金融服务体系，这就是小额贷款公司的宗旨。第二点，小额贷款公司，是由自然人，和企业法人，和其他社会组织，投资生成，明确的两点。但现在的小额贷款公司，基本上放在城镇有没有一个到偏远的农村去，08年很少还没找到，可能吴晓林试点在内蒙古、确实是有农民在做，而且资金很少，就是500万就是小额贷款公司。这个门槛比较低，为什么门槛低？因为小额贷款公司要放贷到农村，放到乡镇，你说他注册两个亿有用吗？就是几千户的农民，需要大量的资金吗？不需要。所以紧紧扣着小额贷款公司在农村，所以它是小额的，但地方性的政府有的领导不理解，说要把小额贷款做大做强，我认为是错的，中央政府不需要你小额贷款公司做大做强，因为你不能吸收存款，你怎么大的起来？如果政府放宽，就像刚才这位董事长介绍的，杠杆放宽就行，你干吗给我拆借50%，你不可以100%、200%、300%吗？银行都可以做，只要这块增，小额贷款公司只要守得住寂寞，我想五倍不可能，两倍是有可能的，我希望这一天早日能够来到，对小额贷款公司的期望。

还有时间，我想提另外一个话题，我觉得在座每个人都有一种憧憬想办银行，为什么办银行呢？银行盈利太高了，对吧？我当年钱庄做了几年，我基本上把我下半辈子的吃饭的钱都赚好了，我的小孩子也受过高等教育，这个银行的钱好赚，大家都想赚这个钱，但政府紧紧把这个关抓住，不轻易让你赚到钱，为什么？因为银行吸收的社会公有资本，一旦出事情是大事情，所以中国个人不办银行，我觉得政府这点很好。但实际可以证明，个人是能够办好银行的。我就是一个例子，我80年代做的不是很成功吗？有的银行行长说了，政策在定的时候，社会在发展的时候，方培林能办新中国第一家私人银行不奇怪，但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清理掉，没造成社会任何纠纷很了不起，这也证明个人可以办好银行，但政府老顾虑也是对的。

我现在在想，想一个什么事情，其实每个人你们的脑筋开动一下，你们都可以办银行。怎么办？我要告诉大家，我做了好几年，好象现在温州，建立了一个叫民间借贷登记中心现在已经开业了，它的具体做法是这样，政府发动了几个企业家，设立了一个平台，也就是说找块地方，叫民间借贷登记中心的服务公司，我请律师事务所，会计师事务所，评估部门，你们统统都进来，那我跟你们的关系是租赁关系，出了问题我是不管的，我登记中心不管，这样你们个人跟个人之间进行直接联系。我的服务中心干什么？我给你提供一些数据，信息，我收你的佣金，一旦出问题，我不管。为什么？害怕。但是，这么做的话，这块是做不大的，为什么呢？我有钱，我干吗通过你这儿借给不认识的人？中国几千年的民间借贷都是在熟人范围我才放心啊。刚才有个朋友说了，这里需要一个什么，需要一个担保。温州现在又碰到了难题，这个担保公司由谁来进来，现在担保公司有两种，一个是融资性的担保公司，一个是非融资性的担保公司，融资性的担保公司怎么做呢？比方说我是融资性担保公司，我的注册资本金是一个亿，政府有要求，你把七千万存在银行，跟银行签个合同，银行给你扩大五到八倍，这个三千万你自己去运作，政府就在动脑筋了，把融资性担保公司进来，政府也拿不准主意。让非融资性担保公司进来，政府又想把非融资性担保提升起来，如果让非融资性担保公司进来又跟我们的初衷矛盾了，我想把非融资性担保公司变成融资担保公司，让你进入我们的中心不是鼓励让非融资担保公司进来，左也难右也难，目前温州借贷就缺这么一个担保机构，政府现在很多钱，我在想，假如在座的一帮人，如果都有信心去办银行，我们现在就可以组建一家担保集团，进入温州，注册资金三到五个亿就可以跨地区了，这个担保公司进去之后，如果说，组织起来进去，如果这样一家担保公司，如果老百姓认可，那温州的老百姓，他对资金的回报，据我的调查，一年给他7%，他就够了。什么概念，我存银行3.5，你外面再加我3.5，我7个点我就会满足。人家会问，老方，你怎么知道他们满足？很简单，银行搞一个理财产品，花一个亿，一个上午排队，为什么？老百姓对银行相信。如果老百姓对担保公司信任，他提出来我要八个点，你担保公司给我担保，出了问题你赔。担保公司为了避开吸收存款我们不拿你的钱，把你介绍给张三，张三给我们做一个返担保，抵押掉，我们担保公司收他8个点，月息是1分2归零，如果说这个企业有东西抵押，你给他做到90%，企业拿到1分2的利息，一般的企业都能够承担。你想想看，温州整个资金市场有几千万的这么一个大蛋糕，如果进入担保公司之后，我们担保公司给他们担保，我们赚八个点，这八个点完全可以覆盖风险。其实，你做的就是银行。

我还在想，假如这个客户原来借给你用一年，我两个月要用钱了怎么办？可以，你可以拿走。怎么拿呢？已经被客户借走了，没有问题。我们找新的客户把它嫁接起来，通过这个客户把钱还掉。这就变成了活期存款。大家带着我的问题回去思考，希望你们给我一个答案，我的时间也差不多了。给时间给你们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