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笔的呼号 书籍的命运 《郑立于楹联选集》自序等
笔的呼号——阅读著名书法家谢云的诗歌作品《笔潮》札记
王小几
作为一种感悟式的写作,面对现实的生活碎片,是否沿着生命的轨迹、灵魂的高度进行思考,这是至关重要的。20世纪八九十年代,有一部分的诗歌文本,就是推崇这种自我意识的文化时尚和美学趣味。营造一个既自我又博爱,既坚强又脆弱,既裸露又隐蔽的矛盾“情感”。阅读了书法家谢云的诗歌作品《笔潮》,我有了这种强烈的感觉。
如果说,被众多书法家推崇为“自成一体”的谢云书法,体现了“书为心画”的特点;那么,以另一种身份出现的谢云,比如在书的前提下作亦书亦画亦诗亦歌,则构成了他丰厚的人文内涵。2007年,谢云68幅书法作品入藏中国国家博物馆。据说,这是中国国家博物馆近年来一次性收藏单个书法家作品最多的一次。就这一点来说,谢云是“广远而深邃”的。我想,无论是谢云的书法作品,还是谢云的诗歌作品,都是经过漫长时间的积累后迸发出来的,所以它的感染力是持久的,是多方位的。阅读他的作品,也需读者具有相应的阅读经验和阅读能力。
身为谢云的同乡人,我至今未见过谢云,这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只是偶尔在文艺界朋友那里听到谢云的一些信息。很惭愧,谢云的诗歌,我读的极少。只有前不久在《南窗》刊物上看到他的诗歌作品。可能是因谢云的诗歌作品本身就不多,也可能是我涉猎不广。但不管怎么说,阅读了谢云的《笔潮》,给我的震撼还是远远胜过读其他的诗歌作品。因为,《笔潮》带给我的是一位著名书法家长期以来对于书法感悟的集中呈现。
“在现代人心灵里找到支撑点,走出国界洲界,超越地活在人类的精神世界里”。心灵的,家园的,精神的,是谢云长期“行走着思索着”并实践着的方向。这个方向也是诸多艺术家追求的方向。我们不管这些对于谢云来说是艺术的生活,还是生活的艺术。谢云的“行走”方式,引起我们的关注与重视。长期移居他乡的谢云,也许他要在家乡与居住地之间寻找一种能寄托情感的平衡点。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归属意识和归属方式”。但对于谢云来说,曾经的“挣扎”、“烦恼”、“寂寂怜怜”的眷恋情怀,使谢云的心灵在长期飘荡着,寻觅着。也许通过“点块线”、“线的宣泄的歌”进行抒怀,是谢云最好的方式。
毋庸置疑,书法已成谢云生命存在的重要方式之一。在一张张“素笺”上,“珠墨轻溅/溶溶荡荡”,何等的自如潇洒;“垂毫的深挚里/无尘无恙画笔斜”,只有时光才知其中一切;“以炽热的情怀/浴沐在水墨里”,还有比这更专一的情感吗;“以温馨的爱/燃烧着心的书迹”,用心去爱才使谢云倍感生活的温暖。的确,是书法打开了谢云的记忆时光隧道,“回首前尘/凝眸在芳华的摇落里/永不枯竭的笔头”,“携于笔的记忆/诉说相逢一瞬间”。
《笔潮》展开的就是这样一条“笔底的路”,开阔而深远。关于艺术的、生命的,关于时间的、家乡的,关于意象的、哲学的等等,诸多思考汇集于此。这既是对个体心灵的关注,也是对人类精神家园的寻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谢云的《笔潮》就是一部“笔的心灵史”。
今年已经八十高龄的谢云,人生中黄金年龄的二十年却饱经曲折,所以,这必定是一部复杂的“笔的心灵史”,必定会折射出“心灵坡度”。人生几多“沉浮”,但谢云只是“从容”地思索、“从容”地面对。对于过去,谢云只是用“淡淡”一词语去表达内心的复杂与隐痛,“凝定的心湖里/淡无可淡的渲染”。《笔潮》里的每一个字,都折射了谢云每一时段的喜怒哀乐,爱恨情仇。这其中承载的多少伤与痛,也许只有谢云自己最清楚。对此,你不得不承认,这更是“笔的呼号”。其中的“呼号声”,却是沉闷的,是刻骨铭心的,是淋漓尽致的,用一生时间吹出来的“长号声”。这是何等的煎熬,最终却“因渴成润”。
书籍的命运
陈有为
2002年我出版第一本书《你没有理由不疯狂》(Crazy for no reason)的时候,我对于它的未来有着一个大致清晰的想象:它或许流传不广,但是我所期望能够阅读它的人手里都会拿着这本书。对于它流传的时间长度,我充满信心。这倒不是我对于自己的书过于自信,或许它还是一本糟糕的出版物,甚至被很多人唾弃成为垃圾。
但是,我相信这本书流传的时间肯定比我的肉身存活的时间更长,在作者本人早已变成了一堆尘土之后,它们或许还披着尘土站在书架上。因为我坚信不一定只是优秀书籍能够不朽,连那些糟糕的书籍也能比它们的作者活得更长。我想很多的时候,促使一个人拿起笔来写作的,正是这种对身后意义的渴望。书籍是能够帮助我们实现不朽的一条道路。
对于一个写作者,他所害怕的境地是,当一个读者翻开阅读它的时候,读者不感到羞愧,羞愧的却是作者。出书,这的确是一个会教育青年人谨慎行事的一个很好的例子。但是这只是在书出版之后,事先这种感觉并不强烈,因为那个时候你的内心充满了期待,你并没有考虑到出书后,作者类似女人分娩后的孤独,或者被人窥见私处的尴尬。
我的书从印刷厂运到书店之后,它的命运就难以预料了,它可能会流落到不同年纪、职业、性别、地域的人的手里,在他们的手里能够停留多长的时间,我没有半点的把握,或许它会陪伴这个人很长的时间甚至终生,或者几秒钟之后就被遗弃。它或许会进入许多人的家里,摆到床头,或者站在书架上,甚至会像《文化苦旅》一样出现在一个三陪女的包包里,和避孕套在一起;或者会在大呼上当的声音里被扔进了废纸篓,或者它经历了更为曲折的经历:流落民间,在民间传抄。和所有人对坎坷故事和悬念的期待一样,我更喜欢最后一种的可能。
让自己的书籍流入真正的民间,这的确是一个极好的未来。它可能会在一场大雨中,因为主人的疏忽,它连同案头的其他东西被灌进窗口的雨水打湿;它可能会在失火的时候,被烧掉了一个角落,使章节丢失、句子破碎;它可能会在一个民工的床头打开着,上面残留着蜡烛的眼泪和民工的半夜口水;或者它会丢失在马路上,被汽车的轮子无情碾过,一个少女拣起它用裙子擦拭上面的尘土,从而这本书陪伴这个少女艰难走过了她的青春期。
我坚信再糟糕的书籍,在广大的民间都会有它的热爱者。哪怕只有少数几个,都可能使这样的一本书在民间永恒。实在不必要强调自己的书籍对于后世的广泛影响,假如它在未来有真实的物理意义上的存在,那么不管多久之后人们阅读它就成为了可能。
一次在一个陌生的城市,在一条民工和学生同样猖獗的街道上,在一个地摊上,我看到了自己的这本书,开价是3.5元,我用5元钱买下了它,朋友的理解是我因为自己的书当下的悲惨境地觉得难堪于是果断买下了它,不愿看到自己的书忍受这样的屈辱———其实我在表达的是一种内心的狂喜。
你不知道这本书流落到这个地步,它已经经历过了什么,假如我不买下它,它又有什么样的命运?书籍出版后就像孩子过了18岁一样,就应该它自己去闯荡这个雾中的世界。
潇洒如君 放棹西湖——《郑立于楹联选集》自序
郑立于
近年来,文坛挚友不断催促我将以往已出版和部分未付梓的文学作品合集出版。联界前辈更鼓励我将撰题的联句结集出版。百龄老人张和光先生还亲笔撰题楹联赠我,联云:“潇洒如君,放棹西湖,举杯邀得三潭月;蹉跎似我,滥竽南郭,设灶难成九转丹。”
我对楹联为什么有较浓兴趣,得追溯到少年时期。读高小,暑假常进修古文、古诗词。读初中,记得有两位老师先后教过我的国文课,张鹏翼先生好古文,用的是古诗文讲义,课本让我们自己读,不太予以解释。常说学做诗读熟一部杜诗就够了。另一位宋之镛先生爱近、现代代文学,对朱自清的散文格外推崇。班级办个名叫“雁行”的墙报,我们也在“雁行”里发表习作。
1946年就读于瑞安高中,瑞安尚文,“玉海楼”是个光辉标志,我们常到仲容文化馆借阅书籍。欣赏瑞安各处豪宅的楹联匾额。国文老师们常将唱和的诗词,油印后贴在礼堂的墙壁上,让大家评论。一日,我鼓起勇气,悄悄地将习作五言律诗《山居偶成》求教于国文教师林建庵先生。他看了以后,斜着脖子点点头:“不错,这其中‘屋破知明月,床寒识朔风’最有诗意,开了诗眼,也是一副好对子”。从此,我对诗,尤其是对子发生兴趣,往往先在脑海里跳出对子,就是所谓颔联或颈联,然后才构成了一首律诗。当时瑞安街坊,有许多旧书店,兼售古董货,课余或假日,常与谢盛培、陈镇波、萧耘春等同学到那里逛逛,也买了一些廉价的古籍、书画或古董。六十多年了,如今“言志楼”(苏步青题言)中还存有上海春明书店印行的《诗韻集成》、《作诗百日通》以及庚申冬月醉石氏作的陶瓷制品———墨水壶。有个星期天,几个同学玩到瑞安西门外山凹里的滴水崖,看到“滴水崖头崖滴水”的景象就联想起“飞云渡口渡飞云”,这就是天然构成的佳对。如今苍南县有个观美镇,昔日叫观美村,每年庙会搭台演戏。曾有耆宿以“观美人,观美人,台上假美人,台下真美人”求对。南雁荡与北雁荡都有“听诗瘦”景观,试对以“听诗瘦,听诗瘦,崖巅僵诗瘦,崖底活诗瘦。”南湖有防汛排涝的“水闸”,若以“水闸水闸闸闸水”与南雁荡山云关景区“云关云关关关云”凑对,虽出对庸俗,但也成对。再更深地回忆,幼年时每逢过年,家人在灶头摆了糕点果品,在灶神位旁贴上“上天奏好事,下界保平安”的对联,以及住宅大门台石柱上镌刻那副“几叠好山野树外,一弯流水小桥西”联句都为我的楹联创作起了“启蒙”作用。
在长期的探索、实践中,我体会到,楹联是在诗、词、曲、赋等民族传统文学发展过程中萌生、成长以至蓬勃兴起的一种文学样式。作好诗词,不一定就能作好对联。对联创作应充分吸收诗、词、曲、赋的养分,讲究对仗工隐,注意平仄节奏,更应注重道德文化修养,科学地考察自然,辨证地分析人文,深入地积累生活,从而体现时代精神。本着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结万人缘的宗旨,言志楼各处藏书约有三万册。其中有一部分是古今联集和文学辞典。言志楼如今四代人凭各自专业所需收藏图书,大部分是中文,也有译作,也有外文原著。走访祖国名山大川,不管旅途多么劳累,我都记了见闻笔记,并把具有代表性或联集里没有见过的联句记录下来,半个世纪以来,难以计其字数。单杭州西湖一地,约有三百多万字。在已出版的《西湖楹联大观》跋和增订再版本跋中,对楹联的相关事宜谈了一些看法。在收入《西湖全书》的《西湖楹联》中的历史背景和对联句内涵的理解写了一些文字。在待出的《西湖楹联大观续集·名人名联》中将对联语撰题者的苦心谈一些领悟。学撰联,功夫在联外。因此,不忌附录过杂过长之嫌,将有关文字附在后面,为自己学习探索楹联这一文学样式留下足迹。待日后出文集时再分部类归入各册。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已将文化部提出的对联习俗列入申报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在伟大祖国的土地上,在环球的华人中,这是一件多么令人欢欣鼓舞的大事、喜事。(本文有删节)

阿米:星星的孩子
作 者: (委)巴里奥斯/著,赵德明/译
出版社: 天津教育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8-7-1
阿米这个外星“小人儿”带来的却是社会“大主题”:重视环境、重视生命,提倡绿色生活,共享和平和友谊,最重要的是学会爱。《阿米:星星的孩子》一出版,即在西班牙语系国家一炮而红,作者恩里克·巴里奥斯(Enrique Barrios)也因此书一举成名。这本书被翻译成多国语言,并获得数国教育界人士及不同宗派领袖的支持,其中包括前教皇保罗二世。后续作品《阿米:宇宙之心》《阿米:爱的文明》也引发强烈反响,“阿米”因而全球闻名,现在,他来到了中国。
阅读阿米,你会读到像“爱有两种方式:爱自己和爱别人,如同呼吸有两种动作:吸气和呼气。把多数的爱给了自己,只留少量的爱给别人,就像吸气多于呼气,累得气喘嘘嘘”,一样温暖的句子,如果你用心细细体味,你会发现更多……
《阿米》中文简体版7月登陆中国,2008最温暖的成长童话,关于地球发展的生命寓言,前教皇保罗二世诚心祝福。国内第一本使用环保纸的“绿色图书”,100%再生纸印刷,没有一棵树因为此书而倒下。在全球被译成十二种语言,热销500万册,在世界各地都有喜爱他的忠实读者。


